还有一句成语叫“挑灯夜战”,形容学习、工作勤奋刻苦。为什么叫挑灯而不叫拨灯呢,这一字之差,挑与拨是有本质差别的,拨灯是将烧焦的灯捻残余拨掉,让灯捻充分顺畅地供油燃烧;而挑灯是用针尖刺住灯捻,用力轻轻地往上挑,让灯捻慢慢地从灯芯里露出,露出的灯捻越多,灯燃烧的火苗就越大、越亮,但这样也很容易造成冒黑烟,烧焦灯捻,所以煤油灯的灯捻也是适合而止,长短有度,日常状态就是最好状态。

“挑灯夜战”,在那艰苦岁月里,在奶奶心里永远是个奢侈做法,她为了挣钱接济家用,白天迈着小脚不停地在家忙里忙外,或晚上或起五更,摇动纺花车,给人家纺线挣钱。每天晚上我睡觉醒来时,奶奶总是在微弱的煤火光映里,摇着纺车,嗡嗡嗡地抽着细线,嘴里还不停地哼着小曲儿,也听不清她哼着什么,好像这才是她最好的心灵慰籍。她点不起这个煤油灯,更没有奢望去挑灯取亮,与现在看着电视,亮着灯的人们来说,真是天壤之别。
经济宽裕一点的人家,家里是点着“罩子灯”,灯台、灯芯、灯罩一整套都是购买的,灯台是玻璃制品,看起来很气派,不像墨水瓶矮小窝囊,灯芯是扁平的,带转轮能手动调节灯捻长度,燃烧起来比小煤油灯要亮,但也比较费油。小时侯我姥姥家的桌子上就点着这样的灯,姥爷是医生,三个舅舅每个晚上围着这盏“罩子灯”学习医书,白天我姥爷都会把那个像长葫芦的灯罩擦得通透明亮,以让它晚上闪闪发光。

从芯而论,那个时侯提灯,也叫马灯,是煤油灯芯最大的灯,手动转轮调节灯捻,金属外壳,装油较多,只有生产队才有这种灯,我的记忆里,冬天搭黑分红薯它是最能排上用场的,不怕风雨,不像农户的小罩灯刮大风就把它吹灭了。还有公路上的马车上也都挂着一盏提灯,这也可能是把提灯叫马灯的原因吧,一是方便赶马车者套、卸车马照明,二是天太黑时就点亮马灯,防止车轮走空出事。
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,煤油灯在农村逐渐退出历史舞台,取而代之的灯芯是钨丝,在灯头朝下的灯泡里发光。刚通电初期,灯泡限制在10瓦,更换由村电工负责,换后贴上盖有电工手章红印的封条,每月按灯泡数量收费,不能随便换大灯泡。再后来每家每户安装了电表,可以换上瓦数大点的灯泡,屋里又亮堂多了。
自从有了电,灯泡的革命也一直没有停息过,白炽灯、日光灯、节能灯、LED灯等,它时刻在改变着我们的生活,改善着我们的生活,让我们的生活更美了、心里更亮堂了!
作者简介;
李合吉,男,1958年9月出生,河南省林州市人。郑州铁路局退休干部,从事党务工作20年,曾多次在铁路局《郑铁在线》栏目发表诗歌和文章;自幼喜爱书画,近两年又在红旗渠报发表过多篇诗歌与散文。画画、写作已成为了自己的退休爱好。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